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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緒過了以後,她開始思考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,只不過是一個蛋糕。

也許是因為她一直努力想做個貼心的朋友:帶他認識不熟悉的公司同事、彼此抱怨工作抱怨公司還有共事者的愚蠢,中午約吃飯的時候會擔心他等太久、或是在比較不忙時共度下午茶摸魚時間。

她在想這樣應該是可以特別一點點的吧?對他來說。

所以她會這麼激動,那個蛋糕其實不是為了她而特地做的,而是他送給她的同事S的離職禮物,他笑著說“分給大家一起吃”。她只是的那個「大家」中的一個。
她想起來之前開玩笑地對他提起什麼時候有機會煮飯給她吃時,他衝口而出的“妳怎麼好意思說?妳是誰啊為什麼要我煮飯給妳吃”。那股酸倏地又從胃裡冒了上來,灼的隱隱發痛。

好像從那時候開始,她對自己說:以後不要提什麼要求了,他手藝再好都不是妳的口福、他想看的表演電影他自己都會去不用妳擔心。所以她安安靜靜地,等他。
然後等到了一個他自動自發自己烤的蛋糕。

她反省著,是不是她的期望太高,自以為

以前的她,總是可以理所當然地說出“為什麼我沒有?”然後旁人就會給這個吵鬧的小孩一顆糖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再說了呢?是發現說了以後,她還是沒得到自己想要的關注?還是再後來,連糖都沒有了?

她開始學著「成熟」、「懂事」,學著學著,就誤以為自己真的強大、以為這就是她該有的樣子。
梵谷喜歡黃色也許是因為在如陽光般耀眼的顏色下,就感受不到失望、疏離和孤獨。她猜測著。螢幕上的虛實交錯,她跟著掉淚,彷彿割掉的是她的耳朵,多希望割掉就可以感受不到痛苦,聽不到只有自己的迴響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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